叶倾歌平静地点头。
我惴惴地小声问:“她都听到了?”
叶倾歌继续平静地点头。
我急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叶倾歌眼都不眨一下:“我看你说得挺高兴的。”
我痛苦地掩面。得罪女人,惨大了。
“请问公子如何称呼?”悦灵儿上前福了一拜,眉眼间俱是冷傲。
“应真应公子。”叶倾歌清冷的声音为我解围,起身说,“应公子一直仰慕悦姑娘,今日正好把盏一聚。”
我和悦灵儿同时鄙视地瞥了叶倾歌一眼——撒谎也要有点逻辑好不好!
酒楼老板的手下果然动作麻利,没多久一桌酒席就像模像样地出现。悦灵儿一收怒气,仪态万千地给我们斟酒,酥软的嗓音柔柔道:“有酒无令难免扫兴,灵儿斗胆献丑出个上句,两位公子见笑了。”
她嘴里谦虚,神情傲然,红唇一启念道:“青山绿水碧螺春。”
丫的,对酒令!我的头立刻开始晕了。古人就是麻烦,酒令玩点“两只小蜜蜂呀,飞到花丛中呀”的多好,非要弄得文绉绉地作个诗对个联。多年上书房关下来,半本明史都背出来了,一本唐诗愣没翻全过,悦灵儿这下可算点中我的死穴了。
“金风玉露女儿红。”那厢叶倾歌已经对上了,念完后自觉地喝了一杯。
悦灵儿挑衅的目光刷得刺向我,我微笑以对,暗地里搜肠刮肚,看着悦灵儿眼里的得意一点点明显,我一咬牙道:“铁齿铜牙纪晓岚。”
“纪晓岚是什么?”悦灵儿愕然问。
我定定神,慢悠悠地抿了口酒:“抱歉,走神了,姑娘提到酒令,让我想起昨日参加友人嫡子的满月酒时看到的痛心事。”我皱起眉,沉痛道:“他竟然生了个只有一只左手的孩子。”
悦灵儿怔了怔,随即慷慨激昂道:“身残志不残同样有出人头地一日,现在说痛心未免为时过早。”
“姑娘多虑了。”我若无其事地喝酒,“人当然只有一只左手,莫非姑娘有两只?”
悦灵儿从此不待见我。
很久很久以后,叶倾歌还拿这件事出来说笑,说我是第一个让伶牙俐齿的悦灵儿吃哑巴亏的人。我面上不以为然,心里想,拿本脑筋急转弯,我还砸不死你!
凤元楼的公款吃喝风没刮几个月就停了——潘安任平阳知府没多久就闹出人命冤案,兼之被人举报收受大量贿款,康熙龙颜大怒,削去潘安官职爵位、流放边地,同时整顿朝中风气。那些个官员哪里还敢在外嚣张,都躲回家烧高香,请祖宗保佑能平安过个年。
日子过得真快,又到冬天了。我缩手缩脚守在暖炉边,一个跟外面天气一样萧杀的人闯了进来。
“四弟,你把那个娈童放在哪了?”太子开门见山地对我说。
“楚儿?”我莫名其妙看着他格外阴沉的脸,“二哥不会是想再讨回去吧?”
“四弟……”他缓缓脸色,竭力平静地说,“潘安不日就要押解去流放地,他现在在找一切救命稻草,那个娈童留不得。”
“潘安现在是落水狗,还能威胁到二哥你不成?楚儿不会说话,到时来个死不认账他又能奈你如何?”
“可是他会写字!”太子几乎要开始咆哮。我却乐了:“他虽然认字,也不会无聊到去写回忆录吧?”
“他那张脸,如果被看到了……”太子深深看住我,伸手抚了一下我的脸,“我不能冒险。”
“二哥不必担心。”我躲开他的手,一下子冷淡起来,“我比谁都不希望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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