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晓桥你知道么?我能掌控身后的这整个集团,却怎么也抓不住你,我恨得牙根都痒痒,但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能做的,我都做了,你还是像拴着线的风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飞了。我怎么会爱上你这个混蛋呢?”
乔晓桥仰着头一愣,像是听懂了,又像是迷惑。
“可是我还是想抓住你,无论怎么样,就是想抓在身边,放在我的控制范围里。你觉得我太强势了是不是?可人生那么漫长,有你在,我才觉得安心啊。不然,就好像什么也都没有意思了。”
语歌的眼里,慢慢的聚起了水汽,唇边却还带着笑,不让它落下来。晓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抱她下来,紧紧揽在怀里。
“不管飞到哪儿,我都会回来,守在你身边的,不哭。”
靳语歌的脸埋进晓桥的肩膀,不再说话,片刻后,晓桥的T恤上,就有了一团湿意。晓桥轻轻地拍着她,仰起头,漫天的星辰光芒闪烁,跟城市的灯光连在了一起。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靳语歌又开始耍酒疯,在门口拉着晓桥不开门,只笑不说话。晓桥也无奈的笑,由着她闹。
语歌的手背到背后,没看清从哪里就抓了一串钥匙出来,悬在晓桥的脸前晃啊晃。晓桥看了一眼,是家门的钥匙,还挂了一个TROIKA的跳绳小人。知道她的意思,却不说话。靳语歌一手勾着钥匙,另一手抓了晓桥的领子,笑着晃来晃去,晓桥伸手拿,她又缩回去,
“不给!”
“为什么不给啊?”
“要你坐在那儿等!”靳语歌全然抛开了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端庄,露出从未有过的娇憨神态。她喝了酒说话有点快,晓桥看不太清。也不追问,只笑着圈住她的腰。
靳语歌自己想了想,
“可是,会冷啊……不许抽烟,呛人……”攀住晓桥的肩膀嘟囔着。过了一会儿,像是要睡着一样,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晓桥身上。
乔晓桥侧头吻了一下她的耳廓,拿过她手里的钥匙,开了家门。
“好了,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是靳氏高层的例会,因为宿醉,靳语歌一直忍着隐隐的头痛。会议结束后,她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来,秘书就报告说二小姐来了。
欢颜是一如既往的神采飞扬,推门进来的时候带来一股木樨草的清新气息。靳语歌看见她也很高兴,漾起一脸的笑容,
“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欢颜坐到沙发上,接过秘书端来的咖啡,道了谢。
“欧阳呢?”
“先回家去了,她妈说,准备打断她的腿。哈哈。”
靳语歌扬起眉毛,“你见过她妈妈了?”
“还没有,不过通了电话,很有意思的一个老太太。”二小姐快人快语,听起来丝毫没有当做一回事。
语歌笑着摇头,不由感叹人各有命了。
“对了,你知道妈妈的朋友,那个伊莎贝拉阿姨么?”
语歌的表情一僵,慢慢点了点头。
“她的丈夫罗伯特不就是权威的耳科医生么?我回来之前跟阿姨打电话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晓桥这种情况,他说通过手术应该可以恢复一些呢。你有没有联系过他?”
靳语歌有几分迟疑,没有多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欢颜不免奇怪,
“姐?”
“哦,问了。”
“那晓桥检查结果给他看过么?他怎么说?”
语歌脸色变得沉郁,指节抵在太阳穴上揉了揉,轻轻叹了口气,
“看过,也给另外几家权威医院的医生看了。”
欢颜以为结果不乐观,小心翼翼的看着姐姐的脸色,
“结论……”
“前几天通过电话,说是经过手术的话,听力可以恢复到百分之七十到九十。”
欢颜的脸色瞬间转亮,“真的?那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去?”
靳语歌看看她,没有说话,情绪并不高。欢颜就又是奇怪,
“怎么了?还有什么问题么?”
“不是,”语歌靠上椅背,“没有问题。”
“那你为什么……”
“欢颜,我们现在……很幸福……”
靳语歌的眼神有些闪烁,话也吞吞吐吐。靳欢颜何等聪明的人,很快就明白这几句话里隐含的意思,随后,脸色就带上了薄愠。
“姐!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倒是幸福了,晓桥呢?你想过她什么感受么?”
语歌无言以对,低头掐住眉心,没有说话。
“表面看来是隋欣害的,可是实质上晓桥还不是因为我们家才受伤的么?而且,你是她最近的人了,你怎么能——”
欢颜不知道怎么说了,姐姐的心情她能理解,可是这样做真不像是靳语歌的所为。语歌依旧低头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姜家的事情,有结果了么?”欢颜转了一个话题。
语歌这才抬起头,很是疲惫的神色,“嗯,是姜家的保镖做的。□□打算出国,很多家财露白,遣散家人又太克扣,手下的人才起了杀意。姜夔回去的时候看到惨状,以为是爷爷做的,这才丧心病狂的来报复我们。”
欢颜更是不忿,“姐!要不是晓桥,现在我们家是一个什么状况?爷爷的安全,甚至家里所有人,都不一定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你——”
“我知道!即便不是因为我们家,也没有人比我更在意乔晓桥。可是——”
靳语歌闭上眼睛不再说下去,蹙紧的眉心显示出她心里的矛盾。不是不想让晓桥痊愈,可是一旦她好了,就又是担惊受怕的日子。她实在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的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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