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去圆明园看了邬思道和性音,只问了他们为什么要让胤禛亲近年小蝶。
他二人对望了一会儿,道出实情。年羹尧曾跟胤禛来信提及这个妹子,打小身子骨不好,这几年愈发的虚弱,望四爷多多关照。还说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妹子。
我冷笑,口不择言的骂道:“去他娘的年羹尧,竟然要挟胤禛?什么放心不下他妹子,根本就是想日后好有人给他撑腰,耀武扬威嘛。”
邬思道仍躺在床上赞同的点头,抚了下胡须,“福晋,这年羹尧不可小觑,但如今正是用的着的时候。四爷自有他的法子安抚年羹尧,可奴才们想,既然他挑明了说,四爷何不称了他的心,让他无借口。只要四爷的心一直在您这里就成啊!”
我有点不乐意了:“邬先生,你说的轻巧,称了他们的心,那我呢?你们两个孤家寡人一个…..。”
性音拍拍肚子大笑,“老邬啊,幸亏你没成家。”
我听了死瞪他一眼,性音接着道:“福晋,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这女人都是母凭子贵。年福晋早些年生个格格殇了,日后没个寄托,这不仅是她的心事,更是年羹尧的心事啊。”
邬思道忙点头,他们劝了我一番,听我说了年小蝶的事情后,分析一番都认定,应该是年小蝶想借此提醒我她想要个孩子。
孩子,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胤禛的宠。因为弘历和弘昼的关系,钮祜禄和耿氏的日子过得风风光光,就连李氏因为弘时仍然也是赏赐不断。她除了她哥哥,便一无所有。
我早早的回了雍王府去了姐姐那里,姐姐也没有孩子,可有嫡福晋的地位,有弘历和紫儿,就连弘昼跟姐姐也很亲近。
这么说来,她还真是有点那个…..孤独!
一屋子的人,年小蝶也在,个个见了我亲热地不得了。姐姐拉着我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早,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真想扑在她怀里说心里不舒服,可我说了后,她心里就能好过吗?同样的难受,她对胤禛有着真情!
我故意提起弘历他们几个,还让嬷嬷让他们下了学就带过来。眼光瞟过年小蝶,有丝郁色闪过。
弘历他们三个进了屋,先给姐姐请了安,再给各自额娘请安后围到我跟前,紫儿像个牛皮糖一样粘到我身上,“妈妈,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给我们讲故事好不好?”
弘历和弘昼一旁应声,钮祜禄氏忙责怪弘历,“弘历,妈妈忙了一天乏了,你们就别累妈妈了,好好回去习字。”
我笑笑,说:“没关系,好长时间没跟他们一起玩儿了。姐姐,我带他们去我那里了啊。你们慢聊!”
钮祜禄和耿氏满脸笑意和各自儿子告别,我满脸笑意起身和她们告别,转身出门时,眼光从年小蝶身上扫过,看着钮祜禄氏和耿氏的目光刻尽寂寞、孤独、疼痛和….一丝怨恨。
这目光被我半空中截住,被一丝慌乱和受伤代替,我朝她笑笑,带着孩子们走了。
这一天我们娘儿四个在梅园疯跑,捉迷藏,玩游戏。看着他们追着喊着,那份母爱满满的溢在我的心里。弘历和弘昼对我抗议,说不让紫儿去学堂,她不听先生的话,就在那儿捣乱。
紫儿看着我,狡黠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讨好的笑挂在脸上。我凶她:“紫儿,当初可是你自己要求去学堂的,怎么不好好听话呢?”
“妈妈,先生说的书不好听嘛,没有妈妈说的好。”小嘴巴厥起来不满的抗议。“那从明天开始就别去了。”我蹲在她面前,沉着脸。
紫儿不乐意了,看看弘历和弘昼,委屈的跟什么似的低头道:“可是妈妈又不在家陪我,我一个人很寂寞。”
乖乖不得了,小小年纪就知道寂寞了。弘历不忍,上前来摸摸她的头,对我说:“妈妈,都怪我。明儿起我会看着紫儿妹妹的。”
弘昼也跑过来说:“妈妈,紫儿妹妹只要不调皮,咱们都喜欢她。邬先生还夸紫儿妹妹跟妈妈一样聪明呢。”
紫儿瞬间换上得意的神色看着我,又看着她的哥哥们。这丫头,除了长相像胤禛,其他都像极了我,被胤禛宠上了天。
也许是白天玩累了,夜里,紫儿发起高烧,不停的哭闹。
胤禛忙让人去宫里禀皇上请太医过来,我抱着紫儿见她哭得厉害,一边哄一边哭,姐姐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跟着落泪。太医还没来,我们这里还没安生下来,那边有人来禀,弘历也病了,不停的说胡话。
这场病来得太奇怪,胤禛赶忙让高福去瞧了弘昼,幸好弘昼没事。太医来了后,这个屋子跑到那个屋子,忙得满头大汗,写了药方让小六子去药房抓药。
这一刻那么熟悉,五十四年的那个夜晚,屋外斜风细雨,老天夺走了弘福。五十八年的今夜,老天又要重来吗?
紧张的我突然跪在太医跟前,哭求太医救两个孩子,吓得太医忙跪下。胤禛拉起我,不顾他人在场,紧紧搂着我,在我耳边低语:“莹莹,不会有事的。”我哭得稀里哗啦的倒在他的怀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胤禛,救救紫儿。紫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活了。”
“莹莹,不会有事的,阿。乖,莹莹是咱们的宝贝,咱们还没来得及疼她呢。不会有事的,乖....!”他也只是喃喃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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