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纶一路马不停蹄,通过海路到了山海关,他甫一下马,就被着急等待的洪承畴亲兵给带到了大营。
“你是说后金使者已经到了?那么快!”王达纶吃惊的说道。
“在上奏前,我们两个要合计一下,看看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初来乍到,你和皇太极亲自打过交道,你如何看这件事?”洪承畴皱着眉头说道。
王达纶皱着眉头,开口问了一个不相干的的问题:“周首辅的咨询书你收到了吧?你怎么看?”
“假如现在进行大战,胜负难料,我是不建议进行大战的!”洪承畴说到这里,看了看四周的人,发现都是自己带来的老秦军后,才低声说道:“我现在没有彻底的控制关宁军,现在出战,我根本就不敢!”
王达纶点点头:“我的意见和你差不多,现在不适于进行大战,对付后金不要妄想一站毕全役,我们要像后金当初做的那样,用钝刀子一点点的割后金的肉,拼消耗,我们背靠大明完全耗得起,而后金根本就耗不起!”
“是啊,但是看周大人的书信,圣上主意已定,准备明年发动征讨,可以说,圣上心急了点!”洪承畴点头赞同道。
“洪大人,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圣上一有动静,皇太极就跟着有动静!”王达纶在边上冷冷的说道。
“你是说消息泄露?这不可能!周大人的书信也就是给我们两个人看,我这里根本就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洪承畴大惊失色。如果消息泄露,这个问题很是可怕,意味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这还打什么仗。
“目前只是我的猜想!周大人,我们这里保密了,那京城呢?首先我们必须先查清这个消息是不是泄露了!”
“那如何查起?”洪承畴皱着眉头的问道,这个清查不是容易的事情,特别是他现在,要如何查。万一引起关宁军误会。这个就好玩了。
“不必大张旗鼓!让信得过的人在背地查就是了。目前趁使者在,我们可以从他身上下手!等下你配合我,我们见机行事,不相信就榨不出什么有效的内容来!”王达纶冷冷的。他对于皇太极是不是提前知道也是感到很好奇。
“好。我去安排!”洪承畴一口答应下来。
过了一会。使者过来了,见到王达纶两人,马上就躬身作礼道:“金国使节见过总督大人!”
洪承畴用手指了指王达纶。交代道:“这是东江军总督王大人!”
“见过王大人!”使节连忙躬身道。心中却是有点奇怪,怎么王达纶跑到了关宁军的地盘。
待见过礼,使节接着开口问道:“请问两位大人,宣外臣来,是否要外臣递交和书?”
“这个先不急,我问你,皇太极为何想求和?”王达纶盯着使者,冷冷的问道。
“大金和大明连年征战,对双方的损失都很大,我们汗王不想再打下去了,所以建议休战!”使者听了王达纶的问题,马上开口解释起来。
“你们大汗不是一代豪杰么,怎么会认输了?而且你们大汗好打算啊,想打就打,想不打就不打?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王达纶一副很是不爽的样子,充分的表达出一个战争狂人的样子。
使者看了看王达纶,陪着小心的说道:“我们大汗说了,我们双方可以签订协议,我后金可以退出大凌河堡,相应的,东江军也要退回新金,我们以这两条线为界,相互不进行攻击!“
王达纶一巴掌拍到了茶几上,冷冷的喝道:“你们打的好算盘,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土地竟然还给你们?你可以回去了,告诉你们大汗,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我来拿下他的人头!”
“我们大汗说了,如果不同意的话,可以以双方实际控制线为界。我们大汗愿意向大明称臣,并且每年上贡!”使者并没有生气,相反很是心平气和的说出了皇太极的实际条件。
洪承畴心动了,如果皇太极能够向大明称臣纳贡,这对于自己,对于崇祯,都是可以接受的,而且还是大功一件,于是他给王达纶打了个眼色,开口道:“你们大汗真的这么说?”
“有和书为证,此等事情我不敢妄语!”使者老老实实的说道。
王达纶对此没有多少感觉,相反他还在边上嗤笑道:“皇太极打个好算盘,变换个名义就想换得双方不互相攻击?真当我大明无人?”
“王大人,虽然你胜了我们后金几次,但是不代表你一定能打败我们!大明天子妄图发动大军攻击,这样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但结果呢?辽东的广袤土地上,我后金铁骑可不是吃素的!”
使者忍无可忍,王达纶的态度太嚣张了,不反驳他的话,别想好好的谈事情,自己大汗可是对和谈寄以厚望的。
王达纶终于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看了一样同样很是震惊的洪承畴,很是无所谓的站起身来,开口道:“洪大人,你慢慢问吧,我先走了!”
王达纶走出门,很快的找到了隋鹏的捕风堂开设的分支,对着掌柜耳语几句,接着就施施然的走进后院休息。过了两刻钟,被王达纶踢出来的各位衙内们和肥羊两人来了,捕风、听风、潜风三个分支的负责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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