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找到退烧药,倒杯温水,服侍着方博年吃了。原先的被子被汗水弄得潮乎乎的,已经停了暖气,屋里凉冰阴沉。方博年说什么也不盖了,没奈何,李莫在方博年的遥控下,从柜子里翻出一床新的被子。压在病人的身上。
一把提起happy boy,李莫轻声问:“作为现场唯一目击证人,请你发誓,你所说的每一句证词都是属实的。”
Happy boy 笑眯眯地看着李莫,就不告诉你。
吃了药,换了干燥的棉被,方博年很快又睡着了。李莫看看暗沉的天,冰冷的房间,除了方博年不规则的呼吸声,一切都暮气沉沉,了无生机。
“你给我过来。。。过来。。。立刻、现在、马上。。。。”黑暗中,一连串的喊叫。
李莫手拿大勺,一路小跑地从厨房冲到了卧室,扭开灯,光亮中,方博年仍睡得昏昏沉沉,那只是梦中的呓语。
李莫无奈,凑近一看,方博年紧缩眉头,额上汗水涟涟。
“方方,醒醒,吃点东西再睡吧。”李莫推了推他。
“我要吃葡萄。。。现在就吃,给我买去。”
李莫仔细研究了一下方博年,确实没醒,这梦话说的,让人接还是不接啊?
“那。。。你先起床啊,好受点了没有?”李莫的手伸向方博年的额头,还是滚滚烫。
“要不去医院吧?”李莫小声商量着,就当他醒着好了。明天还有个案子,实在照顾不了方博年。
“你唱歌给我听吧。。。。。。”方博年梦中央告着。
李莫为难地站在床边,慢慢挥动着勺子:“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
方博年本能地被子蒙头:“小狐狸,你找死?呜。。。。。。”方博年吭哧吭哧,居然哭了。
李莫慌了,停止了歌声,使劲推着方博年:“醒醒哥们,别这样,醒醒。”
可方博年吭哧得越发厉害了,鼻翼翕合着,连鼻涕都出来了,一着急,终于醒了,茫然无措地看着站在自己床边,手持一把大勺的李莫:“你干什么?”神情就像换了一个人。
李莫怔怔地看着方博年梦里梦外两重天,挥了挥勺:“还能干吗?做病号饭呢。”
方博年感觉眼角的湿润,不禁抹了一把,又看向李莫:“我还真饿了。”
李莫无奈地协商:“方方,你还在发烧,要不带你去医院吧?”
方博年厌恶地搂紧被子,坚定地否决此项提议:“不去,脏。”
李莫也知道方博年讨厌医院,只好道:“好吧,先喝点粥,再吃点药,明天如果还烧的话,就必须去医院输液,这是命令。”
方博年给他一个屁话的眼神。
将粥和小菜端上桌,方博年冒着病情加重的危险还是执拗地洗了澡,披着厚厚的棉被坐在餐桌旁,毫无食欲地拨弄着眼前的大米粥,光景着实让李莫暗伤了一把。
“没办法,俺就这水平,请首长多包涵吧。”李莫瞟瞟自己糊了一次,又加了不少凉水,清汤寡水谓之粥的东西。
首长不包涵,即使此时饿得胃里烧,他也不想给李莫这个面子。不过谢谢还是要说的,一推碗,委委屈屈地对着那碗粥相面。
好久,方博年声音小得快听不见:“他说我贱,不配喝他熬的粥。”
李莫摇摇头:“我看贱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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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张爱玲
今天在风里行,落日的余晖晃进我的眼睛,一抬头,一只卷毛狗在路上回头望我,我冲它轻声说:嘿,baby,你快乐吗?卷毛狗颠颠地跑远了,我仍独自在风里行,那一刻,我想起了总有这样一个人,是需要去等待的,反正我知道。。。。。——写给文中两个男主的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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