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
“地脉？”
阿尔托莉雅神色一变，“那头生物吗？”
凛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在她亲身参与的上一届圣杯战争中，就是以冬木市的灵脉作为魔力供给，支撑起了一整个召唤仪式。可以说，冬木市的地下灵脉，就是构成这个巨大魔术的“圣杯”本身。现在相当于有个外人路过，二话不说，先把圣杯给吃了。
“从魔术的理论基础来说，地脉，是支持一片土地魔力的重要存在，虽然可以再生，但……需要漫长的岁月来积累。如果在短时间内被抽走太多，会对这座城市造成很复杂的影响，大多没什么好事。”周正义咬了咬牙，看向盘踞在山上，正嘬得有声有色的老龙，怒道，“绝不能让他得逞。”
“行了，都让开。”
亚瑟将他最心爱的左轮手枪从枪套中拔出，顺便还给自己点了根雪茄，让枪身如同活物一般，在自己手指上舞蹈，沉声道，“不管什么地脉不地脉的，我先探探这家伙的底细。”
“宝具……”
“【公元1899年后】————！！”
————
与其说他是开了一枪，不如说，他是完成了一次以枪为媒介的大魔术。一发被金光包裹的子弹划破长空，拖拽着鎏金色的电弧。亚瑟本人都不知道枪管里射出去什么东西，扣动扳机后，颇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脚下一软，咳得跟个肺痨晚期的病人一样。
不等他倒下去，约书亚的手便已经覆上了他的肩头，轻轻一抚，将所有病灶一并剪除。
“呼……就算知道会被治愈，发病的一瞬间还是遭不住啊。”亚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明明是在陆地上，却怎么都吸不进气，跟溺水了一样。”
“怎么样，有效果吗？”
……
周正义眯起眼睛，试图窥见这发神秘子弹的真身。奈何其体积不大，又被裹在一团金芒和闪雷当中，肉眼凡胎，根本看不真切。只见它在瞬息间切开空气，化作一枚光之钉，轰隆一声，从侧面钉穿了老龙的脖颈！
凄厉的咆哮声从山顶传来，本就没什么云气的天空，同大地连接在一起的山脉一并剧颤。龙须和鬃飘扬起来，几滴巨大的血珠从伤口处渗出，因为其体积过大，即便是位于山脚的众人也能一一看见。
……
“有效果了！”周正义兴奋地直跺脚，“技术员，记录下来了没有？立刻把画面放大，传到我的手机上，快！”
“不愧是以生命为代价，才能发动的宝具，确实厉害。”
凛半眯着眼，重新打量起这位西部牛仔。
在此之前，她其实对本届archer并不怎么看好，在这一届召唤出的从者里，亚瑟是身份保密性最低的。出生自1899年，那个时代，距离神代已经相当遥远了，又是生在亚美莉加这种新兴之国，与神秘无缘。不管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牛仔而已。
这个宝具的效果，令她彻底改观。
“周科，完成了！现在就传到你手机上！”
周正义一打开手机，除了约书亚，所有人都凑上来看，也包括亲自给出这发子弹的亚瑟本人。经过技术人员的处理，最大程度消除了干扰因素，能看出这是一块尖锐的瓦片形鳞片。同左道身上的乌金色鳞片不同，呈现出华美的纯金色，最外圈描着白边。
“龙鳞？”阿尔托莉雅惊讶道，“只有龙才能打倒龙……是这个意思吗？”
“这样的话，saber不是正好能帮上忙嘛。”士郎晃了晃脑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可是被称为‘不列颠红龙’的人啊！”
“御主，你又弄错了，我是lancer。”眼看着士郎脱离危险，阿尔托莉雅对他的语气也再度恢复冷静，“那只是个比喻性质的外号，我的心脏是魔术造物，单单供魔量来说，确实可以媲美巨龙，但不代表我能生出龙鳞。方才与敌人交手，几度都落入下风。”
“总感觉是个死局哪！”凛一下子又泄了气，嘴角一瘪，犯难道，“就算知道要用龙鳞伤到他，我们哪儿去弄第二片呢？难道要让archer再开个几百枪吗？”
“喂喂，看不出来，你这小姑娘心可真狠啊。”亚瑟耸了耸肩膀，明确表态，“还几千枪……你怎么不直接把我杀了呢？”
“几千枪也好，几万枪也好，都没什么不同。”约书亚指了指山头，“你们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众人刚刚涌现出的一点喜悦氛围，顷刻间便荡然无存了。
左道所化的巨龙依旧盘踞着山顶，重新把脑袋伸进裂隙中，大口汲取着地脉之气。只不过这一次，他把脑袋缩到了山体后面，在山壁上钻了个孔。亚瑟要想再打到他，得骑马绕玉皇山一周，到时候人家该吃的也都吃完了。
方才那一枪的流血效果，此刻更是连影儿都看不着，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发生过。
“‘能伤到’和‘杀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约书亚十分平静地说道，“如果lancer的圣枪能完全解放，并且能够以英灵座上的本尊姿态降临，或许有一战之力。不过，像她这样的‘大明星’，如果以真身降世，别的不说，耗魔量就能把她的御主当场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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