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过一段时间，冰火失衡、阴阳失调起来，这可怜的和尚只会比现在更加痛苦。
不过，眼下那小喇嘛却不知道，顿时松了一口气，心下想到刚才的痛苦，又惊又怕，却不敢反抗沈明镜，唯有拿起了毛笔，开始老老实实的默写龙象般若功的心法。
“你居然连汉字也会写……”沈明镜从始至终都警惕着小喇嘛，免得他暴起伤人。
同时，他心底里其实觉得这喇嘛纵使懂的汉话，却也未必会写汉字。毕竟这个年代，就算是中原汉人，大部分平民百姓也未必会写字读书。
“我母亲是汉人，还是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出身于书香门第，她是给我父亲当兵之时，杀入宋城抢过来做了妻子……我母亲不愿意忘记汉人的生活，就教会了我汉话和读书写字，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才知道，这些在蒙古没用。”
他父亲在蒙古的地位怕也不低，最起码不可能是个普通小兵。
万万没想到小喇嘛居然还懂得楔子，倒是省去了沈明镜不少麻烦，他原本还估摸着要不要尝试喇嘛背诵，他来抄写。
如今完全有喇嘛代劳，他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毕竟他自己默写内功，也不知道是否也能速成。
此刻，他倒是清闲下来，随手一缕寒冰真气打在空处，形成一块寒冰，又以九阳真经内力融化，便是有了水来磨墨，与执笔默写的喇嘛配合，很快便是洋洋洒洒捣鼓出了《龙象般若功》前三层心法。
“我只学到第三层而已。”喇嘛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似是无奈，又在苦笑，一副郁闷的样子。
其实沈明镜早就注意到了这喇嘛的异色，顿时奇怪道：“你似乎很乐意贡献出这门心法？而且心中有什么苦楚……”
“这是当然的，你可知道，师尊为何第一个派出我，要我来对付你这个明显修为逊色一筹的对手？”
沈明镜当然有所注意，这有汉人血统的喇嘛是众多喇嘛里面最弱的。
“我天赋虽不高，但也不算差，在众多师兄弟里面还是能排到中上水平的，但因为我身上有汉人血统，师傅和师兄弟都对我有些偏见，若非我父亲与师尊有旧，师尊甚至不会收我为徒……”
“其他师兄弟都有指导，唯有我是自己苦练，其他人早就有了第四层心法，我练到第三层圆满，却也不给我第四层心法，说是要我再琢磨琢磨。”
这喇嘛咬牙切齿的吼道，长久以来憋在心中的闷气，此刻是恨不得全都说出来，不吐不快：“师兄弟们欺负我……因为我有汉人的血脉，而且我和他们的功力差得越来越远，他们也就更加要欺负我了，毕竟不欺负弱小，难道还去欺负强者不成？”
沈明镜顿时有些恍然之色，难怪他觉得这喇嘛有些狰狞凶狠，原来是心中憋了无数的委屈，一直不得抒发。
“起初我提出让你三招，固然有静观其变，先仔细观察你武功的心思，但也是想要在师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小喇嘛心中凄苦，可惜实在倒霉，遇上了沈明镜这个强敌。
“起初我怨恨你，所以不肯答应与你聊聊，后来才知道你的企图，师尊和师兄弟们待我那般，我又何必愚忠，背叛就背叛了，一门心法换取自家性命，实在太划算了。”
沈明镜上下打量起了这小喇嘛，突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
“你的蒙古名字就算了，有没有汉人的名字？”
“汉人的名字……母亲以她的姓给我取过一个名字，叫吴世文。”
“这名字倒还真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感觉啊。”沈明镜笑了笑，道，“你反正已经背叛了白象法王，不如背叛到底，也帮我帮到底，如何？”
“帮你？”
“不错，你也有好处，我若是得到了更高层的龙象般若功，可以与你分享，且还可以附送你一门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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