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顾禀叶重伤离世,他最后一个见到过的人除了浮云玉之外,就只有归隐山林的北君了,顾禀叶和银月最是亲近,当初他冲到暗影阁知道了什么,为何在知道了后就义无反顾的选择了归隐山林消失江湖,这跟自家师父的死肯定脱不了干系。
余疏行道:“前辈是说,让我去寻找隐世多年的北君,他可能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的。”
浮云玉道:“没错,银月和顾大哥说是知己也不为过,顾大哥很了解银月,银月也很了解顾大哥,当初发生了什么他是一定知道的,去问他是最好的选择。”
路的方向是指得很准,但想要从一个因为这事归隐的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恐怕有些难度。如果北君银月是因为顾禀叶的死而选择归隐山林的,那关于顾禀叶为何会离世的真相就是他一生的伤痛,你去贸然的问就等于是掀开人家的旧伤疤,让伤痛再次重现。
想要从银月口中得知顾禀叶的死还是需要废些力气。
余疏行沧桑的叹了口气,闷声道:“这说不定是北君一辈子的痛,我这样贸然的去追问,会好吗?”
那是自家师父曾经的知己,也是自己要尊敬的长辈,这样做真的好吗?他拿不准注意。
浮云玉自然也想到了这层意思,苦涩的道:“可你就不想知道顾大哥是怎么死的吗?除了他一个人知道之外,你还能去问谁?又有谁还可以问?”
没有了,江湖上除了北君,他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问了。
路就在自己脚下,而且只有这么一条,走于不走已经不是他能选择的了,问与不问他没得选。
余疏行道:“我和阿故商量一下,那是他师父,也是我师父生前的挚交好友,我不好轻易的冒犯。”
浮云玉轻叹道:“也好,北君归隐多年,也不知道归隐在了哪座山林,月如故是北君的徒弟,想必北君的归隐之地没人比他更清楚,你好好的跟他说一下,让他抽时间和你一起去问清楚。”
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余疏行想起了刚才浮云玉跪在坟墓前的样子和自言自语,问道:“前辈避世这么多年,不知道毒圣的存在吗?”
浮云玉负手在一棵桃花树下站着,伸手接住了一瓣落下的桃花,声音苦涩的道:“我一直以为她死在了宗门里,曾回去找寻过她的尸身,可没有找到,我心灰意冷的来到姑苏后听说过江湖上有一个擅长用毒的毒圣手,用毒的手段和她如出一辙,我只是认为相似罢了,直到你告诉我毒圣就是她,一切都不是巧合后才知道她竟然还活着。”
她轻轻的把手指收拢,粉红色的桃花被她握在了手心里,微凉的手心合拢时很是好看。
“可知道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师父把她推下了深渊,我总不能再把他逼上绝路吧。”浮云玉闭上双眼感受着手心里的微凉,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
余疏行静静的听着她说,也不出声打断干扰。
浮云玉深深地摇了摇看似沉重的头,苦笑着张开了握紧的手指,那片桃花还是安然无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一丝皱纹都没有。
“我的命都是她给救回来的,有什么好责怪她的呢?这世上谁都可以说她白眼狼、忘恩负义,可我不能,我不能那样说他,我也没有那个资格去说她。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她只不过是为了我承担了骂名而已。”
余疏行道:“前辈准备寻找她?我可以发动暗影帮前辈寻找。”
他的一片好心浮云玉心领了,虽然暗影搜集消息是江湖上最快最准确的,让他们帮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可浮云玉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浮云玉抬头望了被桃树遮住只露出一角的天空,解释道:“我想我和她不用寻找彼此也会见到的。”
他正准备跟浮云玉提五册的事,一阵脚步声从桃林里传来,两人纷纷侧目看向来人。
“我说你去哪里了,原来在和药圣前辈在这里聊天呢!”月如故从桃林里走出来。
余疏行走到他的身边,面对着月如故道:“你来干什么?阿筠怎么样了?你怎么不看着她?”
万一那丫头毒性又发作,就哪个闷声发财的驴脾气,不强忍着疼痛才怪。
月如故想起了刚才苏筠是怎么把他给甩开的,瞬间心里冒火得很,自己好心好意的为了苏筠那丫头着想,接过那丫头居然不领情!劈头盖脸的就丢给月如故一句‘我又不是像你一样,受个伤就要主人夜以继日的看着’说完没等月如故开始咆哮就一溜烟的跑进了桃林里。
月如故责备道:“你那丫头简直就是吕洞宾的狗啊,我好心帮她她居然还反过来咬我。”
这比喻用得余疏行无话可说,问道:“你俩又瞎吵吵啥了?”
俗话说得好,鸭子死了嘴壳硬,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两个就是最好的比喻,万幸用比喻的人是月如故,要是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的人是苏筠,他肯定会二话不说直接上巴掌,教导苏筠什么叫做学好好学!
月如故板着个脸,想要说的话写在了脸上,‘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余疏行无语的蹭了蹭鼻头,不着边的道:“阿故,行了,我还有问题要问药圣前辈呢,你先把那点事撂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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