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牢里出来后,看到找他的人是被困山谷的掌柜。
这掌柜带着拘促的笑容,在那等着,见刘璋过来后,眼神一亮,跑到刘璋身边,跟他小声的说:
“启禀将军,小人一直未忘记大人救命之恩,进城这两日,找到了小人以前的旧识,打探到了那天抢劫商队贼人的身份,这才想着前来禀告大人。”
刘璋一听,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嗯”了一声,示意这人继续说下去。
这掌柜也不敢卖关子,详细的把这两天打听到的讲给了刘璋听,
“这一伙人盘踞在益州边界处,号称盘山盗,有两千多人,这两年一直打劫我们这些从荆州来的商户,因为从不惹一些大队伍。”
小心的看了一眼刘璋,又道:“据说又有官府的保护,所以这两年一直未上报,更没有人剿灭。”
此时的刘璋面无表情,掌柜见他没有打断自己,又继续说着:“从灾民到了以后,这救济粮运送来的时候,三番五次的被劫走,导致城中粮食、物品的价格大增,但是城中商铺的粮食却源源不绝。”
打的是囤积居奇的想法么。
掌柜和刘璋同一天到的,但是能打听到这些,可见掌柜是个有心的人。
听到掌柜说完,结合之前遇到的人和事,刘璋想明白了县令打的什么主意了,
“好,你这消息对本将很有用,以后在益州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留下了这掌柜的联系方式,让他先走了。
刘璋回到驿馆写了封信,让人送到巴东太守吴懿那去。
信送走后,又回到了大牢里面。
刘璋眼中蕴含着丝丝寒意,他想起来白天那个饿的哇哇叫的孩童,那些死气沉沉的灾民,既然知道了这些盗匪的的身份,不能心慈手软的对待他们了。
再次回到大牢里面,刘璋低沉的说道:
“我的耐心已经快被消耗光了,说出你们的来历和藏身地点,我或许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们一命,若是冥顽不灵。”
下面的话没有说明,相信这些人也能猜出来,他给这些人最后一个机会,希望他们要把握住。
虽然听到刘璋与其跟刚才不同了,但这些人都没乱说,他们此刻还以为刘璋和他们开玩笑,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
过了半柱香,最后的机会已经丧失了。
“你们将他们分成十组,一组三十人站好。”
刘璋让他们按照顺序排好,站成了一个方阵,这帮人还在纳闷刘璋要干什么,就听到他问:
“你们的身份,藏身地点。”
声音中已经蕴含了十足的杀气,但这帮人不以为意,都还在那装傻的说自己是难民。
“杀!”
“喏!”
下令到那一刻,守在旁边的士兵一丝犹豫也没有,瞬间拔出腰间的刀,砍向第一排。
“噗呲!”
“噗呲!”
人首分离的声音传来,三十具无头尸体倒在了地上。
“身份、地点。”
见到身前的人被斩杀,后面的人像是被吓傻了一样,现在都在那愣神呢。
时间一到,又是一声:
“杀!”
这声音仿佛催命符,言出人头落地,第三排的盗匪这时候怕了,哭喊着想要逃跑,对于他们,士兵直接挥刀斩杀了他们。
陈季就在第五排,眼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面前血淋淋的尸体告诉他这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会死的。
这些仆人有的是忠心,有的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可他陈季是主子,他自己的命比这些下人金贵的多,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我知道,我说,别杀我。”
求饶的声音突然传来,刘璋一看正是是那天那个领头的,心里冷笑一声,终于忍不住了吗,还以为你视死如归呢。
刘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听他怎么说。
陈季看着身旁的士兵,手中兵器正在滴血,吓的脖子一缩,开口说道:“大人,我们不是难民,是盘山盗,有两千人驻扎在山寨里面,我们这些人是临时看到商队出现,起了歹意,大人,别杀我。”
面对死亡的威胁,陈季心里的防线已经被击溃,此刻只想着刘璋别杀他。
听见这人说了实话,跟那掌柜说的差不多,刘璋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迟疑了一下,回道:“大人,小人叫陈季。”
听到这人姓陈,眉宇之间和陈琦有些相似,此人应该是陈家的人。
“盘山盗、陈家、囤积居奇、灾民。”
这些所有的线索在脑中会和后,刘璋豁然开朗,又问道:“你们打劫救济粮,在城中商铺贩卖有多久了。”
这话一出,陈季瞠目结舌的看着刘璋,在惊讶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见到陈季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来龙去脉已经了解,剩下的就是自己反客为主,将幕后之人全都揪出来。
让手下把尸体都处理下,刘璋离开了牢房,留下了惊魂未定的陈季,陈季没看到身后的下人都用莫名和鄙视的眼神看着他。
刘璋回到驿馆后,之前派出去的一部分打探情况的士兵已经回来了。
听着他们的汇报,
“将军,案卷记载的地方确有其人,但是属下去所有人家都查看了一番,都不在家。”
之后士兵也都陆续回来了,汇报结果都是一致的,那些人不是出门访友了,就是有事出门不在家。
听完汇报,刘璋反问道:“四十起案卷中,涉及人员近百人,都不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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