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罗刹,你好狠,我杀了你!”
“笑脸活佛”于宗超给鬼罗刹用暗器打瞎双眼,痛不可当,犹如疯狗般歇斯底里的吼叫。
“贤侄,没事吧?”
贼人受伤颇重,不再构成威胁,林振远惊愕之余,稍感心安,一脸淡定的关切真夏竜,心中有些不爽:
方才说大话,却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亏得好意思!
若不是他逞强,怎会连累自己受伤。
话又说回来,贼人逞凶,真夏竜敢于上前援手,倒有几分胆色,林振远心中稍觉欣慰。
本事不济,可以下功夫苦练,胆小怯懦,龟缩后头当缩头乌龟不敢露头,那就是品性问题,不可救药了。
鬼罗刹恼恨和尚不修德善,纵身上前,噗嗤,一剑扎了个透心凉,送于宗超到地藏王菩萨跟前忏悔己过去了。
“杀我兄弟!偿还命来!”
见于宗超身死,武圭、彭谦怒不可当,合力上前,围杀鬼罗刹。
“来的好。”
鬼罗刹生性高傲,岂甘怯懦,轻叱一声,双方立马杀到一处,杀了个天昏地暗,不亦乐乎。
且见鬼罗刹和彭谦、武圭二贼打得火热,林振远手臂受伤,吃力的紧,不能上前助拳,心生歉仄。
鬼罗刹剑招凌厉狠辣,只有进招而无守势,以一敌二,游刃有余,丝毫不落下风,林振远好生惊诧:
此女年纪轻轻,武功奇高,剑招精妙绝伦,快如闪电,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真不知哪位高人前辈调教出这等罕见侠女,堪称武林一大幸事。
双方斗到酣处,二贼均都挂了彩,眼看就要丧命在鬼罗刹剑下,忽听得背后有人朗声喝道:“鬼罗刹,好剑法。”
“你俩不是她对手,都给我闪到一旁,看我来战她。”
林振远愕然回顾,说话的,正是那名手持弯月钢刀的汉子。
不知什么时候下马走上跟前,林振远只顾着聚精会神观战,竟没觉察。
“哈哈!”
武圭放声狞笑,“有李大哥出手,鬼罗刹死定了。”
心中畅快无比。
他俩合力苦战鬼罗刹不下,随时有丧命之险,早已滋生怯战之心,李姓汉子主动上前替战,正合心意。
趁鬼罗刹分神瞧向姓李的,剑招稍缓,二贼乘隙跳出圈外,恬不知耻的闪到一旁观战去了。
鬼罗刹收住剑势,不去追赶,冷漠的盯着踏上前来的李姓汉子,冷言讥笑:“不甘做缩头乌龟,跑来寻死?”
“好!来战便是!”
语气冰冷彻骨,宛若九幽寒冰,充满无尽的自信。
护镖的众位镖师见状,无不咂舌,暗叹惊奇:
一介女流,纵有手段,怎的如此狂妄?
面对贼首搦战,竟然丝毫不惧,真把打架当成小孩儿过家家了。
“姑娘当心,此人了得。”
林振远做走镖营生多年,眼聪目明,见识颇广,一眼瞧出姓李的汉子不简单,忍不住出言提醒鬼罗刹。
“老丈放心!”
出于客套,鬼罗刹简单应了句,随后,冲姓李的汉子招手挑衅,“要战便战,别杵那当傻子。”
言语随意,充斥无尽的讥讽。
“好!”
“别人怵你,我李啸龙可不怵你。”
“鬼罗刹,受死吧!”
姓李汉子一声暴喝,钢刀挥处,劲风飒飒,寒光疾闪。
鬼罗刹偷眼观瞧,刀法刚猛,门路精奇,暗自赞口:“好刀法!”
左手捏剑诀,手中长剑倏地挺出,好似一道流光闪过,迅疾非常。
“咯当”一声脆响,兵刃相交,火星四射。
鬼罗刹剑招轻灵游刃,李啸龙刀法苍劲刚猛,二人打的热火朝天,既精彩又激烈,林振远等人瞧得热血沸腾,连眼皮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最精彩的瞬间,留下遗憾。
二人斗了个旗鼓相当,难分轩轾,三十余合,未分胜负。
“奇怪,她这是什么剑法?”
“怎地从来没见过。”
李啸龙一边忙于恶斗,心中忍不住惊叫出声,对鬼罗刹施展的剑法充满了好奇。
战到好处,鬼罗刹忽地哼哼冷笑起来:
“苍月刀法?”
“原来,你是西夏人!”
“有意思。”
言语轻蔑,充满讥讽。
随着鬼罗刹话落,李啸龙心头猛地一惊,收住刀势,疾声高喝:“呔!”
“鬼罗刹,你到底何人,怎会识得苍月刀法?”
语气有些焦躁。
苍月刀法极为隐秘,世间仅有数人知晓。
鬼罗刹年纪轻轻,竟一眼识出苍月刀法路数,这让李啸龙如何不震惊。
“哼哼!”
鬼罗刹不答反问,“某倒要问一句!”
“阁下与‘飞天魔将’李啸云,是何关系?”
“拿人家苦心创出的刀法,跑来中原做强盗,羞是不羞?”
“你?”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
李啸龙满脸的震惊之色。
“飞天魔将”李啸云,西夏定州人,官拜顺天讨宋天宝大将军,手持一柄六十七重的镔铁浑元戟,使得出神入化,神出鬼没。
更兼独创一套一十二路苍月刀法,招数凌厉狠辣,刀刀夺命,毫不留情,实有万夫不当之勇。
定川寨之战中,李啸云与宋朝西北路招讨使,征西大将军张延对阵,被张延以诱敌之计,陷入四象八卦阵中,势衰力竭,无法逃脱,最终死在张延枪下。
鬼罗刹,本姓张,闺字紫涵,正是张延将军的女儿,幼年时,常见父亲演练这套刀法,自然识得。
“这你无需知道,今天,你必死。”
张紫涵轻叱一声,手中长剑疾舞,万道光华流转,如梨花漫天,好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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