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蜀中换成了傅津川执掌军政大权,自然是想要搭上关系。
而蜀王世子和杜煦来往密切,两人之间又有一些共同的利益,所以蜀王世子才会约上傅五郎来上这么一出。
杜煦听到这话确实笑了笑:“世子这是哪里话?您可是天潢贵胄,跟我这等商贾怎么能同日而语,这次多谢了世子了,而且这位武安侯早晚是要走的,但这过路的神仙也得拜啊,不过这蜀中到时候不还是王爷跟世子您说了算?”
“呵呵,杜大啊杜大,你可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啊。”
听着赵元椿的打趣,杜煦笑道:“世子您过奖了,我可不敢当,我就是个生意人,还得靠着世子您给我遮风挡雨啊...”
“哈哈哈...算你识相...”
赵元椿听到这终于是笑了,仿佛是一扫芥蒂。
因为在这次约见之前,杜煦因为节府在差盐税矿税以及军屯等事物,所以提出要走一走这位武安侯的本路,而赵元椿作为庇主其实是并不怎么高兴。怎么看着我蜀王府失势了想要另攀高枝?
但眼下却是些事是他解决不了的,因为有些事蜀王是不知道的,因此赵元椿只能安排。
但心中肯定是有些芥蒂的,今日听了杜煦这番话之后,终于是不在纠结于此。
毕竟眼下有些事,他这个亲王世子还真兜不住。而这些事一旦翻出来,他这个亲王世子能不能做下去还是两说。
两人坐了一会儿之后,赵元椿先行离开,杜煦则又要了一壶新茶喝上了,而这书正说道傅津川率众经过一夜大战夺下采石矶,此时所有人都齐声叫好。
杜煦也听得极为热烈,一个劲的拍着手叫好,还吩咐随从打赏两片金叶子。
“这才是英雄人物啊...”
隆冬腊月,眼看着年关将近,上京城依旧是极为热闹。
对于上京人来说,虽然有不少地方依旧还打着仗,必然山南东道,剑南道。但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不过有武安侯来统率大军,这仗肯定是能打赢的。
这便是大多数上京人心中的想法。
太子殿下在十一月初就从西京回到了上京,并且在冬至主持了祭天大典。
圣眷之隆让人侧目。
东宫偏殿,太子赵元檀和一众东宫僚属正对着地图和沙盘在做军情分析。
“咸阳郡王率数万众,在婆娑山一线与红莲贼对峙,龚景瀚已经主持了简州、梓州、陵州等地的坚壁清野,督造了数百个寨堡,令团练守御,可以说即便是婆娑山失守,红莲军想要一路攻到成都城下,也要一个一个的寨堡打过去...所以益州已经是无忧了...”
“至于武安侯处,尚在于青唐人对峙,不过想来青唐人的粮草也差不多耗尽,这几日可能就有军报传来也说不定...”
上京和蜀地千里之遥,因此蜀中军报最快也得十日才能赶到上京城。因此他们还不清楚松州之役大捷的消息。
赵元檀这边听了之后连忙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剑南道的地图上,显得十分忧虑。
毕竟是十几万青唐大军入寇,即便是傅津川亲自领兵,也难说必胜,一旦松州出了什么意外,整个蜀中的局势可能会都随之崩坏。
而川蜀若有失,关中必然惊惧不稳,继而可能影响到京畿。
所以不论是东宫的太子殿下,还是大明宫的道君皇帝,都对这场战事的极为的关注,并且为之夙夜忧叹。
“殿下不比担忧,三郎用兵如今越发稳健,只看他到了松州之后立马架设鹿角,深沟高墙,守御营垒,就知道此战我大晋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三郎立营在外,内有松州城数千精兵策应,互为犄角之势,彼此呼应,青唐军就不敢全力进攻三郎的大营,因此只要守下去,等到青唐军粮草不济,自然就会退兵。我晋军已经立于不败之地,殿下却不必为此忧虑。”
在这种场合下,还能直呼三郎的,自然是英国公长子傅淮川。
听到这一番话之后,赵元檀点了点头,脸上忧色也减了几分。
“若是在关中就好了,距离蜀中的更近些,消息也更快...成浚现在在哪?”
“逆贼成浚在忠州和万州等地流传,夔州都督已经在进剿了,不过山水纵横,逆贼流窜,而官军久不习战,几次作战都不顺利,与贼互有胜负...”
赵元檀听完叹了口气道:“襄州程锦堂哪里有什么情况?”
“武康侯率麾下大军已经几乎将襄州以及唐邓附近的红莲余匪肃清,不过山南道的团练以及寨堡等事却几乎毫无进展,一来是山南东道和山南西道两道经略使迟迟未定,而襄州都督和唐邓等地军民政事令出多门,卫国公率禁军屯于邓州,武康侯虽为都部署却难以号令各都督府,荆州都督王鹤臣追击逆贼成浚到忠州之后,因为辖境问题,也只能退回荆州,而夔州的长宁侯所部只有万余人可用,逆贼成浚手中尚有数万人,御敌尚可,剿灭...尚有不足...”
几乎是没什么好消息。
情势虽然大体尚在朝廷的掌握之中,但短时间内想要了结战事也是难以实现。
而朝廷上也因为许多原因,导致山南东道和山南西道黔中道以及各大都督府无法统一调度。
原本赵元檀以太子身份和元帅的身份典军,但他回京以后,武康侯程锦堂以都部署的身份,名位稍差,无法统合几大都督府,这就导致了叛军可以游离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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