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青松呆住的时候,一柄利剑带着夺人的寒气擦着他的肩膀狠狠地插入墙中,他回头一看,门窗完好,墙上只有剑穿过的一个洞,这得是什么样的力道。
还未来得及反应,房门被踹开,门口立着一位雍容华贵的高大男人,五官英俊,不怒自威,身后跟着一群衣着统一的侍卫,自己的父亲也敬畏地站在后面,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汗。
秦妙看到门口的人,心跳终于趋于平和,她望着那俊美的男人,喃喃道:“还好,你来了。”腰部的疼痛愈发明显,再加上接二连三的惊吓,神经高度紧张,秦妙靠着墙身子缓缓地下落,昏了过去。
沈晏在她身子快要落地的时候,上前拥住,她凌乱乌黑的发散落在他胸前,晶莹剔透的泪珠沾在在秀美的面颊上,脸色极其苍白。沈晏觉得,往常的她都是妖艳之美,刚才看见他的那抹笑,颇有几分空灵。
刘青松手足无措地看着满脸通红的刘知府,“爹,您怎么来了?”
刘知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嫌弃地责骂道:“你个逆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我!我打死你!”
他冲进房间里,在地上捡起破烂的门栓,满屋子追着刘青松棒打,画面极其滑稽。
复陶无视父子俩的戏码,走到沈晏旁边,“主子,秦小姐……”
沈晏起身,“带她走。”
复陶闻言,为难地看向主子,“主子,要不还是您来吧。”
沈晏循着复陶的眼神看去,昏睡的少女不知何时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脆弱地蜷缩在地上。
他俯下身,稳稳地抱住秦妙,秦妙接触到熟悉的温暖和气息,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胸膛。沈晏身体一震,黑眸盯着她妩媚的面颊,泛起一丝波澜。
刘青松看见自己的美人被抱走,急急喊道:“别走!”
刘知府吓得心脏一停,一棍子打在刘青松的背上,“住口!”
沈晏停住步子,背对着父子俩,声音淡淡的,“刘知府。”
“卑职在!卑职在!”刘知府连忙跪在地上,“王爷饶命!饶命啊!卑职定会好好教导这个逆子!”
沈晏温和地笑了一声,缓声道:“刘知府不必和本王道歉,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和秦书海秦尚书交代吧。”
刘青松听到这话,身子瘫软,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刘知府闻言看向儿子,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求救般地望向沈晏,“王爷!王爷……”
沈晏没有理会他,抱着秦妙大步流星地离开刘府。
落日余晖,给万物抹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复陶盯着地上正在挨鞭子的暗卫们,“你以为主子派你们跟着秦小姐,是为了让你们看热闹的吗?”
正在挨打的暗卫们无视身上的疼痛,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复陶,眼里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复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什么时候见过主子亲近过其他女子,除了那位。”
暗卫们跪在地上,仔细回想,点了点头。
他们以为主子只是让他们监视,秦小姐遭遇危险的时候,他们也想挺身而出,就怕暴露了身份,破坏了主子的计划。
想到秦小姐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他们低下头,无一不觉得这顿打挨得值。
复陶也挺心疼这群大男人,从小到大没和女人相处过,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其实他也不懂,他也是跟主子相处得久了,才敢掂量一下秦妙在主子心中的分量,“挨完罚,我请你们喝酒。”
此时的秦府,灯火通明,家宅内一片寂静。所有的秦府的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堂中,四周都是身披铁甲的士兵,将秦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堂上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皇帝盯着墙上的壁画,俊脸上的冷笑,愈发阴郁。
秦书海跪在地上,偷偷看了一眼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秦郑氏,悔恨地闭上了眼,不忍再看。身后二女儿秦如霜见母亲被打成这样,哭昏过去好几次,其他的妾室和儿女都老老实实地把头低到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面前这个高贵的男人正是当今权倾天下的皇帝,一声令下,无敢不从。
剑眉之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地眯着,男人背对着堂下跪着的众人,“秦尚书,还没找到人吗?”
秦书海哆哆嗦嗦地跪上前回话,“回…回陛下,秦府的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也…也未曾听闻有小女的消息……”
男人抚眉,仰起棱角分明的脸,转过身,走到秦书海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以为你的秦府是靠着什么才有今天?”
秦书海叩头,“是陛下的恩宠,秦府承蒙陛下圣眷。”
男人脸上浮现出森然的笑容,俯下身,在秦书海耳边低低说道:“如果没有她,你以为朕还会像以前一样容忍你们的所作所为吗?那关于秦府一桩桩一件件的折子,摞得山一样。”
秦书海瞠目结舌,一时语塞,却未想陛下竟然心存这番心思,他的头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秦府其他人离得近些,也听见了男人的话,纷纷磕头认罪。
原来他们的保护伞从来不是秦尚书。
“朕还不够体谅吗?不过是想让她开心一些。”男人有些痴迷的回忆起那张娇艳的笑靥,对秦府所有人的求饶充耳不闻。
“现在你们说把她弄丢了。”男人缓缓地闭上了黑眸,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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