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脑袋又是一枪。
旋即,他登上甲板,找到送货人,出声说道:“我是和义青新宿堂主吴愿祖,刚刚在下面解决了几个差人。”
“阿祖,我认得你。”送货人同他握手,笑着道:“开车来了吗?”
“在外边。”阿祖收起枪道。
送货人笑了:“枪声可能引来海关,你把下面尸体处理一下,给我一个地址,我把货运到指定位置。”
“放心,保证安全。”和义海在东京有几个走私车仓库,跟一些办事人员。
阿祖松出口气,拍拍对方肩膀:“多谢,事情交给你了,记住,这批货风声走漏了,千万别给任何人碰到。”
“除了我。”
送货人表情得意:“我懂了,小阵仗啦,缅北的货我都拉货,这点风浪算什么。”
歌舞伎町街。
一间公寓。
大头躺在床上,睡得深沉,咕噜声不断响起,枕边躺着一位皮肤白皙,留着长发,身材窈窕的年轻女人。
“叮叮叮,叮叮叮……”床头柜,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
大头摇摇脑袋,迷迷糊糊地直起腰,接起电话问道:“哪位?”
他觉得社团已经走上正轨,福青人在东京站稳脚跟,日子越来越顺心。
一般情况,深夜不会有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却响起黑鬼焦急的声音:“大哥,晚上到东京港的那批货被人截了!”
“什么!”
大头瞬间清醒,惊叫出声:“那批货只有公司高层几个人知道,怎么会被人截了!”
这么一大批军火,用来准备几百人的家伙,要是落入有心人手中,足够准备起一个暴力团。
社团里的军火库存都不够船上多!
黑鬼出声道:“派出去接货的兄弟,过了半个小时后还没有电话回来,再派人去码头看,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但是现场有血迹,船上的货也被运走了。”
“有内鬼!”大头暗暗心惊,细思极恐,掀开被子就道:“我现在去公司,通知各个档口注意防备。”
“再注意下黑市,有没有大批军火的买卖……”他换好衣服,来到公司,黑鬼、太保几个得力干将纷纷起身:“大头哥。”
“大头哥。”
“有消息吗?”大头看向三人:“十五分钟了。”
黑鬼、太保对视一眼。
太保咽了口唾沫,出声讲道:“有消息,阿祖昨天带一批人消失了,我问过阿祖的马仔,他们讲不知道。”
大头眼神望向太保:“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阿祖最近一直在外边散货,直接跟三口组、黑龙组的头目交易。”
阿祖提高了供货量,减少了散货,直接大批供给其它社团,延迟了大头收到消息的时间。
大头当即惊愕道:“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太保讲道。
“为什么三天前不告诉我?”大头怒不可遏,太保却垂下脑袋,心里显然有偏袒阿祖。
“赶快把阿祖给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几名堂主连忙答应,正要离开,大头忽然说道:“记得带枪,货真在他们手上,不带家伙是拼不过的。”
“明白。”只要带上武器防身,再打一个电话,兄弟们自然会赶到。
黑鬼则道:“要不要通知总舵?毕竟,这批货是总舵送来的,或许总舵能够要回来。”
大头心里有点犹豫,总归是叹出口气:“知道了……”
他却先给老丈人山健直雅打了电话,才给香江义海总舵打去电话。
第二天。
清晨。
张国宾穿着西装来到公司,在办公室里刚刚坐下,接过秘书递来的一杯咖啡,耀哥便站在门口轻叩房门:“哒哒哒。”
“请进。”
张国宾朗声说道。
耀哥进门就道:“张生,和义青坐馆大头有电话打来,昨夜到港的货被人截走。”
“有人敢截我们和义海的货?”张国宾表情一愣,又问道:“昨天负责运货的兄弟,是不是回电话了?”
“是。”
耀哥坐在椅子上,表情奇怪:“我早上又打了电话给兄弟,确认货都安全到港,被和义青的红棍吴愿祖接手。”
“我详细问了下情况,怀疑货是被吴愿祖私自截走的。”
“也就是说。”
张国宾蹙起眉头:“和义青内乱?”
“对!”
耀哥点点头。
“有意思,和义青可能发生内乱,大头却不再电话里说。”张国宾手指敲击桌面:“通知阿豪多带点兄弟。”
“到时去东京逛逛。”
耀哥出言相劝:“东京既然乱了,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反正是个小字号。”
和义青又不是和义海的堂口,只是一个下属字号。
张国宾却笃定道:“和义青是在日岛一枚很重要的棋,用来收割小鬼子的。”
“鬼子经济在国际上被美利坚收割了一波,我没有金融系统可以进行收割,就只能利用社团进行黑色收割。”
“战后赔款总是要拿的。”他对日岛人民没有偏见,却对日岛很直接的看法,不讲那些弯弯绕绕。
这个国家欠我们的!
他没有资格替先辈原谅什么,更不觉得日岛经济发达,文化发达就高日一等,相反,觉得日岛自有劣根性。
他站在民族的肩膀上,有资格看不低日岛,既赚他的钱,还要看不起他。
为了收割日岛,自然要培养在日岛的社团,这也是他为什么一直支持和义青扩张的原因,前提是和义青要控制在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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