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韩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蒙蒙亮了,一丝鱼肚白在天际泛起。
淮南的水患已经蔓延起了瘟疫,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即使皇后的人想要怎么掩藏这个消息,最后还是会被皇上知道的,只是因为之前还有太子的救治的事情在里面到时候究竟是会怎样还很难说。
“如果水患和瘟疫的事情这个时候传到朝堂上可就不好了啊。”
闭着眼睛一个晚上,却居然是一夜无眠,梓潼想来想去却是一身冷汗背脊发凉。
之前已经有韩偃传来的水患得以控制的消息,以及很多的事情都在掌握,尤其是没有发生瘟疫这样的好消息,可是才没有多久就传来瘟疫爆发甚至是太子被感染,当然,梓潼是知道韩偃现在的情况只是受伤了行动有所不便而已,但是三人成虎的事情总是有的,太子的逾期不归肯定会有人在上面做文章,到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不过好在,皇上在这个时候悄悄的敲打了皇后。
所以这个消息应该是压制住了。
“想来,那次的宫宴其实就是皇后准备好了的陷阱要抓天权顺便揭露淮南的事情吧,不过没想到皇上却将我明着带去了御书房,让我在那里见到了天权,想来这样也足够皇后现在按兵不动了吧。”梓潼自语。
不过这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好消息--有皇上的暗地帮助,皇后怎么样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就这一点,就是非常好的好消息。
不得不说,之后梓潼找韩彻以及神医会有那么迅速也是因为这样,中间没有了皇后的阻拦,什么事情就都好办的多了,但是皇后怎么可能轻易地死心?
现在是不敢做的多么的明显了,但是之后会怎么做就很难说了。
“梓潼,你怎么又皱着眉头了?”
通往淮南的路可以说是现在最萧条的路了,基本上都是只能看见逃难的人,而看不见几个要过去的人。
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里挤着三个半大的孩子,以及一位鹤发长须的老者,那个老者倚着马车里的衣角,半眯着眼休憩,任由马车颠簸也丝毫没有察觉。
只是一双手压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的箱子,那是一个药箱子,老者看的很重,不仅仅是护的紧,如果仔细注意的话,就能发现老者的耳朵很是灵活。好像任何的声音动静都不能逃出他的耳朵。
梓潼和韩彻也在这辆马车上,不过他们都不敢打扰到那个老者,所以离得有些远。两人小声的交谈着。
但是梓潼显然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基本上韩彻说几句话,她也不见得会回答一两句。
“恩,没什么,我可能是有点不舒服。”梓潼的声音淡淡的,眼睑也是垂下的,韩彻其实也是知道是为什么的,但是总是不想去说那个话题,想了想就闭了嘴。
但是他才缄口,就瞥见车里面的另外一个丫头朝着她呲牙咧嘴。挤眉弄眼。眼神很是不屑,好像是看到韩彻吃瘪,还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韩彻顿时气结,但是看看梓潼和正在休憩的老者,一口气顿时又给咽了下去。
“真是没出息的家伙。”
这个小丫头,就是之前在太子府邸出现的好像是神医药童的家伙,不过,显然韩彻一直是以为她是男的来着,现在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女子,不知怎么的还是不习惯,所以两人总是闹腾的很。
现在也是,沈静毫不客气的挤兑着韩彻,尤其是看到韩彻一副要说话还说不出来的样子,就更加的高兴得意了。
“你说说你,哪里像一个男子汉了,吞吞吐吐的。”沈静丝毫没有因为人家是让这她不和她计较就见好就收的人。反而越发的得意起来,她声音倒是不大,但是一个字都不拉的全都落到了韩彻的耳朵里。
梓潼就坐在韩彻的身边自然是听见了,不过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看看那个沈静,又看看韩彻,眼睛里似乎是表达了什么,但是很快的又转开了。
“你,哼,本殿下这是不和你计较。你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敢说本殿下,没有男子汉气概,还说,还说本殿下吞吞吐吐的。你真是,你……”
韩彻急急地说道。但是想想他平日里哪里和人家这样争吵过,就是平常被梓潼挤兑一下,梓潼也是马上就能照顾到他由着他的。
而最近这样毫不留情的,说话说得他说不出来的,还真是少见,所以,韩彻就真的吞吞吐吐起来了。
不过这也是这一路行车时候的调剂了,毕竟此去淮南的路程也是不短的,而且期间还有不少的不知道哪里的危险要担心,所以,不得不说,偶尔能听到这样有活力的吵闹倒也是不觉得烦,反而能驱散不少的压抑。
不过有些时候,吵闹的声音还是比较大比较让人的耳朵不舒服就是了。
梓潼只是笑笑,希望这都是自己想多了。所谓的有人埋伏什么的可能都是她的胡思乱想吧。
想着,挑开帘子,驾车的正是天权,在他的身边还有韩彻的一个贴身太监。
天权的伤口在神医的救治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不过还是不能剧烈的行动就是了,不过必要的时候,攻击力肯定还是一流的,而且他旁边的那个小太监可也是不简单的,上次梓潼见过的只是一个机灵点的但是功夫不好的,而这个可是和天权一样是死士的专门保护韩彻的小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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