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她我是不知道，但我拒绝别人是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呀。”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顾卿连着发问，许诺心中也生出了几分异样的感觉。她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脸色，而后郑重地道：“嗯……我只喜欢过她，也只会喜欢她。”
顾卿喝了些酒面上已经绯红，只是这时笑容勉强，倒显出几分凄楚来。
“那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
“啊？”许诺呆若木鸡，手里夹的咕咾肉都掉了。
顾卿真这样说出口后反而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太久没进展还是因为已经认定许诺对慕言的感情，这个时候她虽然有些失落却也没觉得特别煎熬。
看着许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惊讶表情，她也有了种死心的感觉。交叠着双手撑在下颌上，顾卿眯着眼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不是吧学姐，原来你一直没感觉吗？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许诺一边拿纸清理干净桌面一边清了清嗓子道：“对不起哦，我那么迟钝。”
顾卿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学姐，你好奇怪啊。”
“哪里奇怪？”
“嗯……感觉你那么惊讶还以为有什么别的话要说，结果突然淡定道歉是闹哪样？”
许诺有些不好意思，但态度还算自然。
“不是啦，因为我好像每次都这样，要等到人家告白的时候才知道，感觉很对不起你们。”
顾卿有点想笑，却发现自己好像又笑不出来。“这也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许诺发现这句话前不久自己刚说过。
“话是这样说，但如果我能早点察觉到，能用更慎重的方式来对待你就好了。因为过分亲密或者过分随便的态度都有可能会伤害到别人。”
“还好啦，我没有那么脆弱。而且学姐你的态度也没有伤害到我……虽然不喜欢我。”
许诺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她看来，自己和顾卿的相处一直十分有分寸，突然就被告白真是措手不及。
顾卿看起来倒是要比她从容许多。
“既然我把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你了，那我可不可以问学姐你一个问题？”
“额……什么问题？”
“你喜欢的人是不是慕总？”
“咳咳咳……”
“看来是了……那你们在一起了吗？”
许诺看着顾卿的脸一时真有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感觉，最后只得干巴巴地道：“也不能说是在一起了……”
“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
顾卿故意问她，吓得许诺连连摇头。
“没有没有。”
真是够果断绝情的。
“我知道慕总曾经是你的嫂子，你的女儿其实是她的女儿，不过也是在她回来后才发现原来你喜欢她。”顾卿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子也不吓她了，“可我毕竟喜欢了你挺久，说放弃就放弃总归是不甘心，还是要试着问一问才肯死心。”
许诺真是完全没想到顾卿了解得原来已经那么深入，一时想说好多话，最后想想又觉得都不太合适。她真的很久没被同性告过白，对异性尚能狠心，对女性却总是更心软一些。
“那你死心了吗？”最后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
只是这话说得实在是够叫人生气的。
顾卿觉得自己有点没脾气了。告白之后既没被人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也没被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足以证明对方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她道歉、担忧都不过是出于对朋友的情谊。顾卿释然地笑了笑，点头道：“算死了吧，看在你送我的那些包的份上，心才不那么痛的。”
许诺明显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啊顾卿……不过今天这个包是慕姐让我送你的，她眼光比我好。”
“……”她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么欠打的人啊？
“学姐。”
“嗯嗯？”
“我今天失恋你怎么也应该陪我喝一杯吧？”顾卿终于觉得有点气不顺了。今天不整一整许诺，她这个失恋也太廉价了。许诺一直不肯喝酒她之前就觉得有点奇怪，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慕言嘱咐过了什么。“之后我会好好振作的，你不用觉得愧疚。”
许诺有点为难，再看顾卿通红的眼中带着泪意，终于还是心软下来答应了。
“那就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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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要开始持续发力了——虽然告白一下就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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