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按照你定的规矩, 市中和一中有一边该下跪当孙子了!”
“啊?”司小喃整个假期沉迷跟男朋友享乐, 每天畅游在大城市的繁华中, 差点忘了这摊事。她把书包扔在自己位置上, 走到几个人跟前问, “怎么样?看你们这一副吊丧的表情, 输了?”
啧,真没用。
司小喃倒是不在意输赢,反正只要有一边道歉, 两个学校这间的积怨就能找个理由化解。无论是哪边低头,对结果都没有影响。
而且,要下跪道歉的也不是我。
喃姐没心没肺的想。
死小孩李欢傲气的冷哼一声, “怎么可能?我可是复习了那么久, 谁会输给那帮鳖孙子?”
“那就是赢了。”司小喃胳膊撑住桌沿坐上去,托着脑袋端详他的表情, “可要说赢了吧, 你这个表情也不对啊。”
“没赢。”宁决翻个白眼, 凉飕飕的说, “打平了。”
“……”司小喃无语了, 她千辛万苦想出来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居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打平了该怎么办?
“所以, 市中那帮人约我出去了断,商量谁该道歉。”李欢气呼呼的说, “我好不容易考了这么高, 谁要给他们道歉!”
“你要是再多考几分不就行了,”司小喃翻了他一眼,只觉得这破事越来越麻烦了,“你们约在哪了?”
“上次那个坟头。”
“又是那里,”司小喃跳下桌子,嫌弃地看了他们一眼,“隔三差五去那里蹦迪,就不能给人家一个清净。”
司小喃没再问这个事,也没说去不去,但她知道这件事因自己而起,还真的赖不掉。
国庆假刚放完,班里的人有的还没有收心,老师也没讲太多知识,随便说了半节课就让他们自习。
刚拿到班级第一的‘好学生’司小喃同学非常浮躁,一点都没有楷模意识,从桌膛里翻出手机偷偷跟男朋友打情骂俏,还让同桌帮忙给他放哨。
刚领回家的付小朋友:造反了?
小松鼠:消消气消消气,我真有事找你,咱们就聊五毛钱的?
刚领回家的付小朋友:我不,快点上课
小松鼠:那这样,你陪我聊几分钟,我让你换几个姿势!
付修那边不说话了,看样子是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五个捶背姿势,司小喃默默补充。她把整件事给付修说了一遍,谨慎委婉的表达出自己应该去一趟的诉求。
刚领回家的付小朋友:不行
付修拒绝的果断干脆,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小松鼠:我知道你生气!咱们讲点道理啊,这次我必须得解决掉。你要是不放心,陪我一起去啊?
那边又是很长的沉默。
司小喃连着发了好几条都没有得到回应,她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小松鼠:姓付的你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居然在这种地方坑我,付小朋友真是一点都不单纯,太无耻了。
放学后,司小喃趴在高三的过道里一眼看到付修,瞬间明白了他的回答。
“喃姐,你太棒了,居然说动付爷给我们出头。”
“对啊,市中那帮人不就是想比谁成绩高吗?看他们在付爷面前还能哔哔什么!”
“说起来付爷真的好长时间没出来混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看到他打架…”
“想什么呢,他就是个家属,陪同的。”司小喃迅速收拾好书包往楼下跑,边跑还边跟他们强调,“而且都说好啊,今天谁都不能动手,否则你付爷肯定第一个废了我…”
入秋,这段时间开始降温,昨天夜里还下了整晚的雨。付修总被司小喃念叨着,穿得厚了些,格子衬衫外面罩着灰色毛衣,整个人看上去斯文又温暖,一点都不像能去打架的。
新二班的人问候他,付修只是淡淡的应了,没多说话,接过司小喃的书包跟在她后面。
宁决凑过去搭着他肩膀,打趣道,“你这样子,特别像是喃姐雇来的提包小弟。”
“你就当我是吧。”付修甩开他的胳膊,无所谓的说。
司小喃不干了,蹿过来蹭到付修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装模作样的警告宁决,“胡说什么呢?见过这么帅的提包小弟吗?”
“本来是没见过,今天见到了,哈哈哈…”
一堆人嬉闹着往坟场那边走,远远看过去跟春游的小学生似得。
由于两个学校安排不同,市中的人今天是不用补课的,所以他们到的时间普遍比一中的人要早,在秋风里一边萧瑟一边伸长脖子张望。当看到一中那堆人有说有笑过来时,巨大的反差感让他们无比愤怒,愤怒的一个个眼都红了。
可这些人的红眼病在看到人群中某个人影的时候,又奇迹般的自愈了。
那是谁?大学神,省状元,这届学生都拿来当榜样的付修。虽然去年市中的老师没少克扣付修的分,但今年再提起来时,可都把付修夸到天上去了,巴不得自己学校也能出个付修第二。
市中能拿的出手的其实只有成绩,虽然每次跟一中交手都会被他们打趴下,但只要成绩好,市中的学生路过一中时照样是昂首挺胸个顶个的骄傲。可现在付修过来,他们最后骄傲的资本像是被遮下来的遮羞布,给人扔在地上,露出藏在下面的不堪。
市中的人集体怂了。
司小喃老远就看到他们在那里守着,还不急不缓走的慢慢悠悠,间或还跟付修撒个娇卖个萌,让周围几个人都感慨司小喃这是被魂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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