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的一个角上,放了几本账册,展昭记清位置,静待那些被囚之人服了药睡着,以指力点住几个狱卒的昏睡穴,抓紧那一霎的时间翻看了两眼账册。
——这位霍镖头的胃口未免太大,抓的这些人全是大户中很重要的存在,守着这群俘虏,就会有人源源不断地送钱来养着他霍十三,养着他镖局的一众打手。
真是好算计啊!待人再无油水可榨,就将人放回家,一回家滴水明珠就毒发,家里只能将人安葬而不敢多说一句话。
如此多年,已经害了数十条人命,霍十三,你等着,不办了你,我就不叫展昭!
展昭潜行着出了地牢,掂量掂量手里的滴水明珠,回了开封府,静候在包大人门前。
不多时,白玉堂也带着从封华那里弄到的液态毒液一小瓶底到了包大人门前。
“猫儿,收获如何?”白玉堂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言语中的得瑟,“五爷我可是拿了物证来了!”
“你这瓶就是?怎么是这个颜色的!”看着像什么烂了出得脓液一样,还有点像臭水沟里的藻类,绿色的,还有些粘稠。
“怎么样,没见过吧?五爷我也是上辈子见了一回才确定这就是的,封华也是大胆,这东西就放在门前水缸里,若是不知情的,任谁都想不到的!可惜就那一层底子,五爷怕打草惊蛇也没敢多拿……”
“好啊,你白五爷还能怕了打草惊蛇?真是不容易!再说,这东西越少越好不是么?若真的满满一缸……”展昭说着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你说是不是不用我们干什么封华她就自己把自己恶心死了?”
白玉堂不自觉地跟着展昭的话想象了一下,手一抖就想把那恶心的东西丢出去。
但是一想到这东西还要交给公孙先生,白玉堂强忍着将那东西丢出去的冲动,只是取了锦帕将那瓶子放了,拎着帕子一角,嫌恶的什么似的。
看着那耗子耍宝,展昭的心情好了不少。两人就这么互相靠着静静等待着包大人起床。
眼看着太阳跃出地平线,包大人就开了门,“展护卫,白护卫,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不嫌冷么?都多大的人了还不知道注意身体,还不快进来!”
展昭和白玉堂摸摸鼻子,颇有一种被爹训了的感觉。
两人进得屋来,尚未开口,就听包大人道,“你们先喝口温水暖暖身子,我去叫阿策来。”
不多时公孙策和包拯进了屋子,白玉堂就直接递上了瓶子报告了昨夜的见闻,转过脸来看着展昭,颇有些得意的意味。
却见展昭不慌不忙地把晚上的行程都交待了一遍,还特意提到了账本上他记住的几个名字,最后拿出一个严严实实的包裹,打开一看,是共计十六粒的滴水明珠!
白玉堂抑郁了,“猫儿,你故意的是吧?”
“嗯?”猫眼儿里一片的迷茫。
“你……算了,你这猫儿有时候太木讷单纯了也是好事……”白玉堂揉揉额头。
“昨夜有劳了,小昭、白义士,你们先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和阿策。”
“那么属下先行告退了。”展昭一施礼,退了出去。
白玉堂看那猫儿一眨眼连个影儿都没有了,说声失礼,也就追出去了。
两人跑回猫窝自去补觉,以方便一晚的活动,其中寻常事件自不多赘言。
当夜,开封府内阴风阵阵,包大人坐在堂上,身边站着的是公孙策,阶下有展白二人分立两边。庭下有四大校尉压阵,两边分立两列捕快,口呼“威武”。
听得一阵呜呜风响,庭外有一队面色惨白的人被押往此中。
那押人的长着一只牛头,面相狰狞。
只见那牛头向包大人一辑手,恭敬道,“文曲星君、巨门星君,您们要的冤魂已经带到。”
“有劳牛头,还请旁听此案,回去报与阎王。”
“遵法旨。”牛头抬起头想找个位置,往殿上一望,却立时吓得腿都软了——
“真真真……真君?!”牛头咚地瘫倒在地上,手指着展昭,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鬼使不必如此,在下并非天庭司法天神二郎真君(那是我师父,真不是我……),还请鬼使上座。”
牛头吓得够呛——骗谁呐你说你不是,却以一介凡人之身对那位大人的身份了解的这么清楚?!真君您不想暴露身份直说不好么!
展昭做了个请的手使,那鬼使目光顺着展昭的手,瞟过了白玉堂,这下子更是吓得屁滚尿流——
“太白金星大人,小的最近可没招您也没惹您,更没有去向您哥哥讨仙丹什么的,您就别捉弄小的了,饶了我吧……小的就是一给人干活的,您别跟小的过不去行么?这真君去找我家大人喝茶这才多一会儿啊,您就饶了我们吧,这么下去,地府里真的没法活了啊!”
白玉堂挑起嘴角,“抱歉,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若我是,听了你这一席话,一定会去找你家大人长谈的!”
“唉?煞气这么大,莫非不是太白星君,而是破军星君?!那边儿上的,岂非不是真君大人,而是武曲星君?!”牛头已经混乱了,“啊啊这几位大人没事儿长得这么像干嘛啊,会认不清的!认不清是会倒霉的啊!”
“……”展昭怜悯地看着牛头——这孩子太可怜了,看来给谁打工都不容易,这阎王手底下的大鬼使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啊!这心理素质一关,就会刷下来多少的求职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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