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儿习得《九天玄女决》上的仙法之后,本已不必再多食凡间烟火,但是在林员外的叮嘱下,她还是勉强吃了点东西,用过餐后,林薇儿和父亲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林府,回到自己常独居的那处幽静的宅子里。
自从将《九天玄女决》修炼到第七层以后,林薇儿已成半仙之躯,心性相比从前,变得更为恬静和平淡,这凡间许多事务,也都看的更淡。
闲暇之余,林薇儿便独自待在这处幽静的宅院里,写诗作画,倒也乐的清闲自在,此处宅院,除了身边侍女和叶语凡,再也不会有旁人过来打扰。
此时,闺房内的香炉之上,薄烟袅袅,满屋都散发着炉中飘散出来的香味。
林薇儿坐在象牙椅上,怔怔望着床榻发呆,仍在回想着,叶语凡之前睡在这白玉床上时的种种情形,只是现在,床榻上早已空无一人。
她望着白玉床,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就好像叶语凡仍然睡在这里一样。
就这样注视良久,林薇儿觉得有些倦了,悄悄地走到床前,脱下外衣,静悄悄爬上了床。
林薇儿在粉红色的薄被上轻嗅着,这里,好像还有叶语凡身上残留的气息,她闭上眼睛,轻嗅了一会儿,在床上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
林薇儿辗转未眠,突然想到枕下的生辰香囊,伸出手,摸到枕头底下那个安神的香囊袋,闻着那上面熟悉的气息,却还是毫无睡意。
这香囊袋,是她儿时,母亲一针一线为她特制的生辰香囊袋,林薇儿抚摸良久后,仍然无法入眠。
这些年来,在她的印象中,每当难以入睡的时候,只要摸摸枕头下面的香囊,便可以安然如愿,做一夜好梦,可是,现在这个法子好像失灵了一般。
她抚摸着手中的香囊,只觉有一个影子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不断徘徊着,那身影是如此的清晰。
窗外夜色正浓,已到后半夜。
林薇儿索性起身下了床,在乳白色象牙椅上盈盈坐下,体态匀舒,伸展开来,执了笔,沾了墨,伏在象牙桌上开始凝神作起画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宣纸之上,一个神气而又威风的人物显现出来!
这是一副肖像画,画中之人,看起来活灵活现,似真人一般,画中人穿着一身紫袍,只见他眉目俊朗,风度翩翩,正背着一双手,仰望着远方。
林薇儿只是将脑海中那个让她牵心动神的身影,画在了宣纸之上,这画中人物,便是这些天在她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之人。
一眼望去,画中人居然和叶语凡非常神似。
林薇儿自己也说不清楚,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形象,怎么会和叶语凡如此之像,这画中人除了衣着以外,这长相神态,简直和叶语凡一模一样,要知道,这个身影早在认识叶语凡之前,就存在她的脑海之中了,而如今见了叶语凡本人,更是感到心烦意乱,对他忍不住时时想念。
...
沂水迢迢,绵延数千里。
叶语凡在御风山中遍寻苏依依不见,一路南下,这一日,已独自来到沂水之滨。
沂水间,有微风从他的耳畔拂过,又吹向远方,沂水之上,烟波纵横,如烟似雾,煞是好看。
沂水之旁便是岐山,岐山主峰高耸入了云端,山腰上更是云雾缭绕,远远望去,宛如无人仙境。
叶语凡在沂水之畔,正沿着河道缓缓独行,他低着头行走着,正思索着父母生前说过的话,心中犹豫不决。
“是不是该去蓬莱岛了,不…不,依依尚未找到,我怎么能抛下她独自离开,可是,又该到何处去寻找依依呢...不管怎样,这世间之大,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寻到她,只有她在自己身边,自己才能放下心来!”
叶语凡心中有些迷茫,不知该去向何方,想着想着,后来终于立定决心,确立了明确的目标,那就是不管怎样,都要等找到苏依依再说。
叶语凡在沂水边缓步走着,不知走了多远,忽然听闻前方有一阵打斗声传来,随着他越走越近,打斗声也越来越清晰,他神识扫过,不禁欣喜若狂!
原来,远方正是那位修成人身的红狐狸,和一个看上去非常年轻的少年在激战,此时,双方战得激烈,却仍未分出胜负,那日在云州城内,叶语凡匆匆瞥了几眼救走苏依依之人,但是他可以确信,那个救走苏依依时,自称红狐狸的女子,正是面前这个与人激战的俏丽女子。
只因为,这女子生的实在过分妖娆美丽了,让人一见之下,哪里还能忘得了。
叶语凡见那少年面对代茜倩,只是一味地防守,并不进攻,只听那个少年边退边说道:“小娘子,我乃狼王独子,你就…从了我吧…我以后保你一生安安稳稳,无忧无虑。”
代茜倩并不理会,她趁着这个狼族的少年说话的缝隙,毫不留情,向他发起了一顿猛攻,却并不答话,代茜倩妖娆的脸上,此时看起来全是一片冰冷之色。
狼族少年见代茜倩始终不肯开口说话,看着她绝世的容貌,实在是心痒难耐,狼族少年边退边看,退了一会儿,不禁又说道:“小娘子,跟了我吧,跟了我,我狼族的宝典还不是任你修炼,我们狐狼结合…只怕…哎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