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有关玄衣的到访,已然在庄子里传开了。众多门客,武林中人在得到消息后,都匆匆的向前院赶来。
兴云庄大门外,余西山领着七八名玄衣,如松如柏的站在大门照壁前,一动不动。
见龙啸云哈哈大笑的踏着大步走了出来,余西山赶紧拱手道:“在下,玄衣禁军,长鸣指挥使司,班指挥手下办事司将,余西山,见过龙庄主。”
龙啸云还理拱手道:“原来是‘定海狂刀’余将军,在下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请将军勿怪,请庄内叙话。”
余西山自无不可,笑着客气几句,带着属下人等,与龙啸云一起向着庄子里走去。
此时,兴云庄的前厅内赫然已经聚集了大批的江湖人,赵正义,公孙摩云等人亦在其中。
刚刚到达前厅,猛在这么多人,龙啸云也微微一愣的同时,心中业已了然,毕竟玄衣的凶名太盛,此处虽是兴云庄,但也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龙啸云呵呵笑着,将余西山人等迎进了厅堂。
而余西山却已经很明显的从这些人的目光中感觉到了敌意。却也并不计较,只是心里想着,这位龙庄主,为人还真是四海,什么人都结交。也难怪,只有这样热诚义气的性子才能跟李二公子结为兄弟,大督帅这些年来也是对他照顾有佳。
他这样想着,却听龙啸云说道:“余将军,来来来,在下为你介绍,这位是‘铁面无私’赵正义,赵大侠。这位是‘摩云手’公孙大侠,这位是‘铁胆镇八方’的秦孝仪秦大侠,这位江湖人称‘一条棍棒压天下,三颗铁胆定乾坤’的田七田大侠……”
厅堂之内,几十位武林大侠,龙啸云一一向余西山介绍,余西山笑呵呵的与他们拱手礼让。混江湖的人嘛,都是要面子的,这个时候看在龙庄主的份上,给他们点脸面也自无不可。若在平时,这些人还入不得余西山的眼。
相互介绍过后,众人分宾主落坐,茶罢耽盏后,龙啸云明知故问的道:“余将军此次来我这庄子上所为何事?可是知安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在下去办,才请托将军来此?”
听到这话,余西山皱了皱眉头,面色略微有些不悦,这是摆明了用大督帅来压我啊。
他还没来得急说话,便听另一边玄衣小校赵平道:“龙庄主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等前来,是为了石明山大盗,‘泼风棒’孔连山而来,此人为朝廷钦犯,还望龙庄主将他交还。”
另一名叫孙桩的小校立刻道:“龙庄主也不必用大督帅的名头来压我们,玄衣办差,从不容情。且不说大督帅如今不在这里,即便大督帅立于当堂,玄衣令出,便不会再有更改。”
听到两名玄衣的话语,龙啸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就是完全不给面子了啊。
却在这时,“铁胆镇八方”秦孝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冷说道:“你玄衣难道想以势压人不成?纵然玄衣势大,如今更是席卷天下,但想要在这庄子上拿走孔兄弟,且看某家手中兵刃答不答应!”
“对!‘天刀’李知安即便天下无敌,若是想拿走孔兄弟的话,今日我等也要泼他一身血!让他知道知道,这江湖,这武林,总有一些热血汉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由着他任意拿捏!”
“来啊!烂命一条,为了孔兄弟拼在这里又有何防?且看你玄衣是否能将我等尽数杀光!”
秦孝仪过后,厅堂内的江湖人群群而起,大声喝骂。
余西山的神色冷了下来,将目光缓缓看向那些人,刚刚张嘴,准备下令说一句:“杀了。”
“住嘴!”耳边却传来龙啸云的怒喝声。
以及赵正义的冷声大叫:“你等想造反不成!”
这两位头面人物说话,在场众人才怒气横生的纷纷闭上了嘴,一个个心有不甘的再次落坐。
赵正义深深吸了口气,朗声言道:“玄衣为天子亲军,行稽查天下之权,‘天刀’李知安更与龙庄主兄弟情深,你们在此鼓噪,是打算陷龙庄主于不忠不义的地步吗?”
说着话,赵正义将手中兵器一横,横眉冷目道:“尔等再敢造次,休怪赵某人出手无情!”
这些话说的慷慨激昂,当真有种铁面无私的味道。
秦孝仪愤愤道:“赵大哥,你只顾着‘天刀’与龙四哥的兄弟情份,难道就不顾念孔兄弟了?孔兄弟为人光明磊落,锄强扶弱,这些年办多少善事?他那寨子也是靠着护送京西路往来商贾过活。这样的人,到底作过什么样的大罪孽,才会让玄衣破寨灭门!一寨子三百多口人,如今只余下孔兄弟他们十几口子,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们玄衣披着这身黑皮,便可以为所欲为不成!”
他说的悲愤,其他人等亦是怒目连连。
龙啸云吸了口气,沉声言道:“玄衣出,自有章法,知安我是了解的,他断不会做出什么无理之事来。以龙某想来,此中应当有什么误会才是,诸位,暂且安坐,且听余将军分说如何?”
接着,龙啸云将目光转向余西山,问道:“余将军,孔连山到底犯了什么事?可否为龙某解惑?倘若此事真的是玄衣乱命,亦或是冤假错案,将军也请容龙某去京城,当面与知安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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