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夜色而出,照明月而行,孙坚快速赶路,尽可能的赶在李傕之前。
如果李傕会来的话。
距离上,孙坚有一定优势,可以快一点赶到湍水。
情报上,孙坚知道桥蕤明确的行军路线,可以大自推断出具体的渡河地点,而且湍水两岸山峰林立,草木繁茂,如今正是绿叶萌发时节,十分方便设伏。
反观李傕,对湍水一带的路况有基本了解,然并不详细,一路翻山穿谷,抄着近道前进,照路程算,他们会比桥蕤提前,正好方便设伏。
一切就绪之后,便只剩下漫长的等待。
桥蕤受命支援,一路行军,直到来到郦国北渡口,湍水河如其名,水流湍急,直到郦国渡口,流速方才变缓,利于渡河。
一切如计划之中那般顺利,桥蕤下令渡河。
一条条船只渡过湍水,桥蕤上岸不久,不发有觉些许不对劲,往日不说郦国北渡口多么忙碌,但也不会如此空荡荡的景象,毕竟这是连接数个大县唯二的通道,不过下游的冠军渡口因为距离过远,通常不是上上之选。
“桥升,你派人四处看看,是否有异,如今这渡口,着实冷清了些。”
部将领命前去,旌旗没入山间,有所准备,桥蕤心头才放心了些,然而就在他松一口气之时,突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之声。
“急报!急报!有敌伏击!有敌伏击!”
一骑忽然从林间窜出,发出了警报。
数支箭矢从林间追出,虽然有林木阻隔,显得稀稀拉拉的,不过骑兵运气不佳,后背正中一箭,当即坠落马下。
骑兵乃是桥蕤放出的骑哨,专职探查北面山地,他出事,代表北面有敌军袭击。
桥蕤如临大敌,当即望了一眼江面,如今渡过河的,不过刚刚两千有余,人数过半,敌军这个时候发起攻击,显然是有备而来。
“应战阵势!”桥蕤一声令下,众多将士开始排兵布阵。
不过刚刚过河,物资,马匹,人员,皆混为一谈,场面十分尴尬,即便有令,即便在摆了,但反馈未必会好。
此时许多兵士更是找不着北,就在这般杂乱无章的“阵势”中,林间突然串出一支轻骑,他们并未直冲桥蕤的杂乱军阵,而是拐向了两翼,同时不断向阵中射出箭矢。
“骑射兵!”桥蕤一眼认出,如临大敌,“想不到李傕竟真敢前来截我!”
“兄长,林中传来隆隆之声,似有大军冲出。”桥蕤的族弟桥升道。
桥蕤往北面林中望了一眼,果不其然,一种骑兵突出山林,直直的朝着他的大阵冲来,看着架势,人数竟不比他这边的少。
面对如此攻势,几无胜算,似乎失败已成定局。
未到前线,便即将要损兵折将,看来这一次,罪过大了!
就在桥蕤心生绝望之时,不远处的山头上,孙坚正领着韩当与黄盖看戏。
“主公,两军已交战,我军是否杀出?”黄盖问道。
孙坚摇摇头:“再等等。”
韩当不动声色,认真的观察着敌军,此时,李傕军骑兵已经冲入桥蕤的战阵,开始撕裂冲散桥蕤阵形,同时外围骑射兵箭矢不断,不断收割着人命。
“主公,近乎一面倒的战斗,桥将军可坚持不了多久,我军何时出击?”
“再等等。”孙坚又道。
桥蕤在阵中尽力维系阵势,然李傕的西凉军冲锋极其凶猛,此战又十分出其不意,待前军被尽数突破,兵卒开始溃逃,桥蕤才堪堪在中军之中组建了一支防护不错的防护。
骑兵冲到踏面面前,冲锋势能已经免去大半,他们的兵器叮叮当当,与中心军阵的长兵矛戟相加。
李傕见状,顿时一恼,执刀拍马而来,“呼啦”一声,将数道此来的木枪直接砍断,又一刀,三名袁军横死,一旁的袁军吓得连忙退了退,竟没看出他是如何出刀的。
坡地上,三人依旧观望。
“那桥蕤倒也有些本事,竟然生生顶住了!”韩当随口说了一句。
孙坚冷笑,不过,心中对桥蕤有一分佩服,能将毫无准备的战斗,打成这般,也是着实可以,至少没有全面溃败。
“传令,出击!”孙坚一声令下。
顿时,埋伏良久的孙坚军骤然暴起,从各处杀向李傕军。
李傕一见,先是一怔,旋即想明白,这是中了孙坚的埋伏。
想不到自己连夜行动,竟然还是没有瞒过孙坚,而且如此一来,析县空虚的状态,定然被孙坚识破。
此时,怕是孙坚安排另一军攻击析县去了。
“着了这厮道了!”李傕暗骂一声,牙齿一咬,用力一劈,再度将一名袁军脑袋搬家。
“撤,全速撤出!”
抉择再三,李傕还是下令撤退。
此战打击桥蕤的目的已经达到,而更进一步,十分困难,而自己虽然被孙坚盯上,不过全军伤亡可控,若能顺利撤退,也算达成目的……
“快追击,莫要叫西凉贼人跑了!”孙坚大喝道。
于是,从郦国附近的山中出现了诡异一幕。
一支兵马在前面逃,一支兵马穷追不舍,双方且战且退,时而交战道一起,时而又分开……
这么跑了一路,一直向西北而去……
李傕跑出一片山林,面前是一片开阔地,而远处,便是夹击着析县的山体。
“到了!”李傕一喜,终于要脱离孙坚魔掌了!
突然,视线之中突然一支奇怪的兵马,直接拦腰横断了去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